枪呆赛高

脑洞皇女,咸鱼的终极形态
叶哥哥我就要那根呆毛

【双水】心火

爱欲于人,犹如执炬逆风而行,必有烧手之患。

内含肉身布施,虐身,借用 @天山童姥 风流的一些设定

没有死亡,只是穿越会有另一个黑水沉舟来爱哥哥的

车走评论

很多人通过师无渡获得了生命的和谐

鲜血飞溅出来的那一刻,贺玄的神智也清醒过来。师无渡晕厥在他怀里,秀丽的脸苍白地如同一具尸体,他试探地摸着对方血流不止的右眼,感受到这具身体中不断流泄的生命。

他恨了数百年的仇人,就这样死了?贺玄感到一丝慌乱,他咬牙将法力汇向伤处,他不准师无渡死,他还不想那么早放过他!

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都说梦中一切都会好起来,可这次没有,他泡在自己的鲜血里,连梦里都那么疼。
他想死,可他太疼了,这么简单的愿望都说不出口,只能呜呜咽咽地哭泣。有人抱着他,为他治疗身上的伤口,叫他不要再哭,伤口会裂开,他哪里肯听?眼泪混着血落个不停,那人没了主意,只能问他:“你到底要怎样?”

他想怎样?他不知道,疼痛来得猛烈,他分不出心思去想那么多事了,恍惚间他觉得这是父母还在的时候,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自己在外受了伤,受了伤,自然是要回家的,家里有爹,有娘,会为他请来最好的郎中,买来最甜的蜜糖,混着药喝下,于是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
他靠在那人怀里哭叫着要回家,贺玄把他揽在怀里,脸色更加难看,怒斥道:“家?你哪里还有家!”
他不管,挣扎得越发厉害:“放开我!我不认得你,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去?”
贺玄仿佛被利剑刺到,猛然一把推开了他。师无渡倒在床上,伤口又被压住,他低低叫了声疼,血染湿了柔软的床褥,他还在自顾自地小声抽泣,断断续续喊着家,喊着要爹要娘。贺玄忽然没了力气,这伤比他想象得还要重,师无渡的记忆都开始混乱了。

四周安静地只剩那人的泣声,曾经美得惊心动魄的眼睛泡在血水里,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骄横,只剩下空茫的无助。贺玄叹了口气,重新将师无渡抱起,他听见自己疲惫的声音:“不要哭了,我带你回家。”

那些无人居住的宅院在百年风霜后往往只剩下断壁残垣,师家却不一样,因着一门二神官的缘故,这里一直被保护得很好。可风水二师一朝失踪,师无渡既成了这个样子,庭园也渐渐显出了衰败气象。
贺玄找了座临水楼阁,这处被保存得最好,他想大概是那人昔年所居。把师无渡平放到床上时他还觉得不真实,褪去了骄慢轻狂,那张苍白脸孔居然带着孩子的柔软,鬼使神差地,他伸出手指轻轻戳着对方软软的面颊,又很快收回来。心头一阵烦躁,他大步走出房门,空气的清凉压住了心火。

被留在屋内的师无渡睫毛轻轻颤抖着,随后缓缓睁开了眼,眼前是永寂的黑暗,他有些害怕,想叫那人回来,可灼烧般疼痛的喉咙发不出声音,静静躺了一会儿,才想起自己早就瞎了。

他这样躺了一会儿,身体却越来越难受,一股邪火烧了起来,麻痒自那处开始蔓延……

他没法叫贺玄回来,只能……难受地抱着柔软的枕头用面颊蹭了蹭,整个人却僵住了。

幼时他最喜欢母亲那塞了鹅毛的枕头,常常想把它留为己用也未能如愿,如今这又是什么呢?

师无渡伸出手,摸向床头的木雕花,他在那床头刻过字,这里一定不会有,一定不会——他脸色骤变,挣扎着离开。

不能在这儿,再难受也不能在这间屋子,可他身子太虚弱了,没动几下就往床下跌去,没有想象中的疼,贺玄接住了他。

……

在室内弥漫的幽甜的兰香中,他们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!

……

八月刚刚过去,园中桂花开得正好,贺玄清晨见了,所幸折了两三枝,供在屋中空闲已久的琵琶尊里,一时兰桂之香交替,倒也怡人。

师无渡抱膝蜷在床角,他只着雪白的里衣,黑亮的长发披散着,眼部重新缠上了白绸,水横天的骄傲强势和绝代风华也随着眼中的光芒一同熄灭,看上去柔软又乖巧。

贺玄忽然心疼了。

真是可笑,怜惜谁也好,都不该怜惜这个人。那个异界来的师无渡不一样会装出乖巧的样子骗人吗?他若再叫这张脸骗了,真真天理不容。

可还是情不自禁伸手,拉过那不断后缩的的身体,将人拥入怀中。他们在外面停留了太久,如今师无渡伤好了,就该回到销金窟,做回那娼妓淼淼。

但为什么,他会忍不住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一些,再长一些,最好永远不要结束。

这样的犹豫与心结,一直到了他决定将一切了结,将师无渡抛入茫茫东海的那天,都不曾解开。

他想,那人若是就此烟消云散,往后就是冤仇得报,这结局自然是好的。
若那人化了鬼,那也很好,他就当往日恩怨一笔勾销,他们可以重新来过。

可是都没有。

此后又过了很多年,他再一次来到师家,荒废的庭园只有那座朱楼一尘不染,屋内陈设依旧,琵琶尊里斜插的木樨花暗香如故。斯人已逝,他终于可以承认自己爱过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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